又是一天晚上了。
今天,发生了很多事情……
大概。
我的心很累,大概不会再爱了。
我明明是个奔三的大叔啊。现在连这点小小的诱惑都经不起怎么算能胆得起重任的人?
不行不行,这样以后怎么面对安烈娅?我可是发誓要守护她一生的啊……
这样以后多尴尬?
我一边往火堆里添柴,一边自我批判着。
说真的,我其实很少感觉自己会被一个未满十八岁的少女诱惑到。
但不知怎么的,我看到安烈娅,立马就有种久违的冲动——
想要紧紧的抱着她,与她共赴云雨。
……虽然讲出来很羞耻,但我当时真的是有些……心潮澎湃……
啊啊啊啊这不科学!也不魔法!
我心里不断的自我厌弃着。
明明是你的主人,一个还不足18岁的少女啊,看人家果体啊,感受人家柔软的皮肤啊什么的,总之都是禁止事项啊!
总之,下次绝对不要再出现这样的情况了!安烈娅也会不好意思的!毕竟是个有意识的剑!
我这么在心里下了结论。
然后我又一次想起了安烈娅的试炼问题。
安烈娅的性格,是坚强而又固执的,既然我曾经说过要她去试炼,她就一定会接受,这正是我头疼的地方。
原本只是我毫不负责任的一个要求,现在却因为我自己的反悔而要收回这个要求,我自己都有些不好意思,但是对于安烈娅来说,这可能是更好的一个选择,她还只是个孩子,没必要因为我的一句话而去真的四处流浪,增强自己……
至少,也得我跟随着一起去。
为我自己一时的兴起负责。
我看着闪烁的火光,心里有一点点自责。
与其说是自责,不如说更多的是后悔。
后悔没有好好地对待这样一个可怜可爱的女孩子。
啊,当然,我对安烈娅没有什么特别的感情,只是作为一个“长辈”,单纯的,发自内心的想要好好守护着安烈娅成长起来。
『呼……夏……』
安烈娅咂巴咂巴嘴,在睡梦中发出呓语。
「我在呢,安烈娅。」我走进小木棚子,用提前烤热了的盔甲的手部,握住了安烈娅的手。
安烈娅仿佛是感觉到了一样,脸上露出安详的神情,小嘴嘟着,发着含糊不清的梦话:
『不……不要……离开我……夏……』
我又握了握安烈娅的小手,用很低的声音对安烈娅说道:
「我在这呢,不会走的。」
『嗯……』安烈娅露出了开心的笑靥,用可爱的鼻音的声音轻轻哼吟着。
我就这么握着安烈娅的手,靠着微弱的火光,看着安烈娅的微笑,心里也轻轻的笑了笑。
……
……
后半夜,一直平安无事,我有些无聊,就随便砍了块木头,用有些光滑的盔甲握着,一只手里握着圣剑,试图削出一个形状,但是没什么艺术感的我很明显的失败了。
原本是方方正正的一块木头,现在已经被我刻的不像样,歪七扭八的,根本看不出原来的样子。
我看着已经被刻废了的木块,有些发愁。
虽然说直接扔掉就好,但是总感觉就这样对这个木头认输的话,会很没面子啊——尽管这是无稽之谈。
我并不愿意承认自己连一块小小的木头都征服不了,那样我还是会感觉有点丢脸的。
但是已经成了这个样子,就算是这个世界上最巧手的工匠也很难再让这块破木头有新的功用了吧?
我自己观察着这个木头,隐隐约约有了一点想法。
安烈娅每次喝水的时候,都只能揪下一片叶子,然后折起来当做一个小碗,来舀水喝。
这样子实在是太麻烦了,我可以给安烈娅削个杯子出来,这样的话灌水喝水什么的就很方便了。
但说起来很容易,做起来很难啊,毕竟要用一把剑来掏空一个柱子,又因为是要做杯子的缘故,柱体内部又不能有碎木渣子,难度实在是很大啊。
这要怎么办呢?
我端着那块木头,看着它不规则的外表,忽然想起了自己体内几乎“万能”的能量。
用那股能量可以做到么?我不知道,但总要试一试。
我将一点点能量输入了剑刃里,然后小心翼翼的开始掏空木头……
……
万幸的是,这股神奇的能量真的是“万能”,我把剑**去,慢慢的转了起来,那股力量就仿佛知道我的目的一样,顺着圆形的弧度就开始动了起来,在把剑刃旋转了一周以后,中间的木柱子竟直接掉了下来,与底下的切口也很平整,完全可以当做一个简易的杯子来使用。
我不得不感叹圣剑这一种族的神奇——尽管现在这个种族可能只剩我一个成员了。
接下来的工作就很简单了,将外壁的形状稍微平整一下,一个简易的杯子就出炉了。
我满意的把杯子放在木棚旁,看了眼睡得正酣的安烈娅,然后又看了看稍微有点泛白的天色,便又开始了守夜……
……
圣剑不会睡觉,让我不知道该高兴还是烦恼,不用睡觉就意味着活动的时间更长,但也意味着一件事情,那就是无聊。
哇,是谁以前跟我说夜生活很美好的?完全没有啊。
啊,不对。人家是跟着漂亮妹子一起度过的美好夜生活,而陪伴我的可能只有我的剑和左右手……
咳,开玩笑的,我现在已经用不到左右手了……
这么说起来,我现在的境况是不是很可怜……?
我在脑内胡思乱想着,以打发时间。
不过这么一想的话,我身边不也是有妹子陪着吗?今天还不小心看到了她的果……果体,这样算不算现充?放在以前会不会被绑在十字架上烧死?
阿不对不对,安烈娅可还是个萝莉啊。
但是这么一说的话,好像这样会让更多人想要干掉我的样子?
但是我这边的情况也是很悲惨的啊,不能断章取义,与妹子在一起但绝对不能碰。
啊不对,现在也不是说这个的时候……而且我怎么又对安烈娅有奇怪的想法了?不行,忘掉忘掉……
各种古怪的想法穿过我的大脑……额,是灵魂。我现在已经没有大脑了。
就在这时,我忽然听到一阵窸窸窣窣的声响。
我心里一下子警惕了起来。
自从那群狼来过之后,我就有意无意的散发出一点点威压,虽然没什么大的影响,但防止一些野兽的骚扰还是有用的。
所以说,现在的这个声音,绝对不是什么野兽。
是谁?是白天看见的那个脚印的主人吗?
我提起手中的剑,快速的靠近了木棚,警惕着一切声响。
这一点的小响动,让安烈娅睡得有些不安稳,巴咂巴咂嘴巴,翻了个身,又睡了过去。
我看着还在轻轻颤抖着的树丛,感觉有什么东西跑过来了。
我握紧了手里的剑,准备随时给来袭者一个寒冬。
终于,在一阵急促的喘息过后,一个摇摇晃晃的身影朝篝火这边跑了过来。
我正要给他来一下,却忽然看见这个人身上全都是血迹,看起来伤势不轻,整个人跑起来摇摇晃晃的,随时可能倒下。
我举起的剑有些迟疑,却见这个人跌跌撞撞的跑了过来,还没来得及跑到我身边,就一头栽倒在地上。
我有些迟疑,不知道该怎么办,就在这时,安烈娅被吵醒了,声音模糊的问我:
『夏,怎么了……?』
我迟疑着说:「有个人朝我们这里过来了……但是好像伤势挺严重的,我怕有诈,没过去看。」
『什么?』安烈娅一下子清醒了起来,掀开披在身上的“大衣”,几乎是跳了起来。
「你看。」我顺手指了指那个躺在地上的人,他的身体还有些起伏,没有完全断气,但看样子也是命不久矣。
『夏,我们过去看看!』安烈娅二话不说就冲了过去。
「诶,等等我。」我抄起了根火把,也跟了上去。
安烈娅冲过去,先是站在那人身旁,看那人没动静,又靠近了些,还是没有动静,安烈娅又蹲了下来。
我拿着火把靠近了那个人,借着闪烁的火光,我看清了他的样子。
他身上的伤一共大大小小有十几处,一直不停的在往出冒血,有一部分已经凝成血痂,发着黑红色,看起来有些瘆人。
安烈娅用手轻轻推了推他,回头看了我一样,说:
『夏,帮我把他翻过来。』
我用一只手帮着安烈娅把这个受伤严重的人翻了过来,安烈娅掏出从一开始的刺客那里搜出来的治疗药剂,咕嘟咕嘟地给这个人灌了下去。
只见这个人身上的伤口慢慢的不往出冒血了,但是伤势依旧没有好转的迹象,这个人还是奄奄一息。
不过好在,这个人好想回复了一点意识,微微眯着眼,断断续续的说:
『一……洛……佣兵……』
安烈娅仔细的听着他含糊的话,脸上慢慢露出谨慎的神情,但我并不知道是为何。
『他们……找……王……女快……跑……跑……』
说着,他的眼神里已经没了光彩,原本挣扎着想要坐起来的动作,也停了下来,然后重重的垂了下去。
安烈娅看着眼前已经死去的人,眼中阴晴不定。
「安烈娅,怎么了吗?」我问到。
『是国相派人来了,这个人应该是当时父皇留下来的近卫之一,找我一直找到这里,被国相的佣兵发现,杀掉了。』
安烈娅慎重的说着。
但我却忽然看见眼角有什么东西一闪而过,猛地转过头,却发现有个身影一下子跑远了。
「站住!」我大喝一声,原本要冲上去,但是想起安烈娅还在我身旁,不能丢下她,就只好作罢,看着那个人影消失的方向,不说话了。
『夏……』
安烈娅轻轻的唤了我一声,我回过头,看着那具已经渐渐失去体温的身体,想了想,说:
「我们还是先把他安葬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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